午夜大出殡,一群肢残皮破的雪狐为孤苦老汉扛幡抬棺

老家,村口,大槐树下。

每逢农闲,茶余饭后,街坊邻居都会走出院门,聚拢在那棵百年老槐树下,听上了年纪的老人讲故事。故事讲的最好的,当属九婆。

九婆个头不高,脑子分外活络,随便瞥见一样东西,都能编出个故事来。有时我都怀疑,猫脸老太太事件就是从她口里编出来的。

猫脸老太太,是一档子发生在上世纪末的诡异事件,也称“哈尔滨猫人”——哈尔滨道外有个老太太,在临死之时被野猫扑了,随即诈尸作起了妖。身子没啥变化,半边脸却变成了猫的脸,狰狞骇人。传得更可怖的是,猫脸老太太专门吃小孩,直闹得人心惶惶,如临大敌。好在恶有恶报,没多久,这坏老太太就被解放军给击毙了。

这个猫人诡异事件,九婆也讲过,口气拿捏到位,听得人头皮发紧心发毛。后来,九婆又讲起一个与之相对应的“狐老汉”的故事,只是恐怖色彩淡了许多。

说,在邻村的村东头,住着一个刘姓老汉,七十多岁,一辈子没成家,无儿无女无亲无靠过得格外孤苦。有时染疾生病,起不了炕做不了饭,就只能硬挺着。所幸命大,几次折腾都活了过来。

与刘老汉家相距不远,有一家养狐场,银狐、雪狐、彩狐,还有草狐,养的种类很全。老板姓郑,暴脾气,模样长得也凶,左邻右舍私下里都管他叫郑屠夫。事实也是,心善厚道之人又哪做得来活剥活杀的行当?

一天,郑屠夫接到一单生意,有个客户要几张雪狐皮,必须完整到上带狐头,下连狐尾,身上还不能有窟窿,哪怕针眼大小都不行。别看要求如此苛刻,但对操刀二三十年的郑老板来说,却是手到擒来,小菜一碟。

然而,还是出岔子了。郑屠夫刚下刀剖膛,就听那只雪狐“嘶”的一声叫,又猛然一挣,一爪子扫上了他的眼眉,挠烂了他的鼻头。郑屠夫恼羞成怒,正欲结果了它,哪知刀尖走偏,恰割断了绳索。趁此机会,雪狐带着满身血蹿出了院墙。

狐场里养有七八条笨狗,天天吃狐肉啃狐骨,只只野性凶狠,呜呜吠叫着追了出去。

但让郑屠夫气恼的是,笨狗在刘老汉门前停住了,雪狐也没了影。

郑屠夫当即断定,雪狐进了刘老汉的院,于是气哼哼砸门。咣咣咣,接连砸了几通,破旧门板终于开了,骨瘦如柴的刘老汉侧侧歪歪地站在了面前。

“老不死的,把狐狸给我。”郑屠夫毫不客气地骂道。之所以如此蛮横,是因为此前,也有多只狐狸逃进了刘老汉家,而刘老汉一直坚称没看见。

哼,十有八九,是进了这老光棍的肚子!

“没进我家,我没看见——”

不等刘老汉说完,郑屠夫已粗暴地撞开他,招呼上笨狗呼啦啦闯进了院。

糟糕,院子里好像撒了胡椒粉,要不就是芥末,笨狗们当即掉头,全喷嚏连天地逃之夭夭。

“该死的老东西,你敢昧我的狐狸,必遭报应。”郑屠夫气急败坏地骂。

刘老汉没回话,捂着心口一阵咳嗽,咳得差点把肺子都吐出来。郑屠夫见状又骂:“我祝你早死早利索,死了烂在床上没人管,没人抬!”

被狐狸抓烂了鼻子,郑屠夫哪能不恨,因而出言极其恶毒。九婆说,当是一语成谶,没过多久,刘老汉殁了。至于哪天走的,就像郑屠夫所言,还真没人知道。但令全村人都震惊万分的是,一天午夜,街巷里突然响起了唢呐声!声声呜咽,催人断肠。乡亲们不知道发生了啥事,纷纷出门查看。

这一看,全呆住了。

黯淡、冷清的月光下,有人在给刘老汉出殡!

不是人,是几十上百只狐狸!有银狐,有雪狐,也有彩狐,在月光下泛着异样的光泽。它们有的扛幡,有的引路,有的抬棺,有的摔丧盆,有的吹唢呐,井然有序地走向了黑黢黢的山野。特别是那些抬棺的,一只只缺胳膊少腿,样子很吓人,还有的只有半身皮……

九婆的故事,向来有头有尾。沉默了一会儿,她接着说:“其实,刘老汉并没吃过一口狐狸肉。他救了那些挨了郑屠夫的刀,被剥得肢残皮破的狐狸。”

“那郑屠夫呢?他有没有看到刘老汉出殡的场景?”有人问。

“看到了,也吓够戗。后来,他好像得了一种皮肤病,是从鼻子开始的,到最后全身发痒,溃烂流脓,直到花光了家里的积蓄才治好。”

说着,九婆抬眼扫了一下一个年轻小伙子。那小伙子正打算盖棚圈,养殖肉狗。

或许,这个故事,会给他一点触动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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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大 出殡 一群 肢残 皮破 雪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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