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黛玉的万贯家财呢?原来大多落入此君腰包

2016-11-12 03:58:20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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贾琏是个纨绔子弟。

贾琏是个能干的人。

贾琏是个善良的人。

贾琏是个孤独的人。

总结一下,贾琏是个有才干、本性善良、内心孤独的纨绔子弟。

【贾琏的纨绔】

人人都说贾琏纨绔,他并不冤枉,贪财,好色,贪图享受,不读书,他一样不落。

贾琏的贪财,是内贪不避亲的,在家用开支中捞好处,是他揽取财物的一贯做法。贾琏和凤姐打理荣国府家务,从大家庭搜刮了多少油水到自己的小家里,前八十回没有明说,只是从细节处做了交代——

在第十六回里,贾蔷奉命下姑苏采买东西时,向贾琏讨好问:“要什么东西,顺便织来孝敬。”贾琏笑道:“我短了什么,少不得写信来告诉你,且不要论到这里。”把贾琏夫妇当家的潜规则描述的十分生动,长年累月下来,从贾琏以下各级办事人员的贪污、盘剥,各种搞鬼,渐渐成了抽空贾府这座大厦的一个重要因素。

当然,贾琏并不是只有这一项经济来源,平儿说“二爷油锅里的钱还捞出来花呢”,可见,贾琏属于雁过拔毛式的“贪婪癌”患者。

七十二回中,贾琏在资金周转困难时曾说:“这会子再发个三二百万的财就好了。

”这个“再”字极有分量,不得不佩服曹雪芹对语言游刃有余的驾驭能力,仅仅一个字就忙里偷闲的交代出了贾琏平日揽财的大手笔。三二百万的财不是小数目,凤姐用贾琏的名义帮助张家解决婚姻纠纷,也不过得银三千两,这已经是敲竹杠狮子大开口了,试想,贾琏有可能在什么情况下得到一笔数额如此巨大的财富呢?

其一便是送林黛玉回苏州办理其父的丧事。

封建社会里,即使没有儿子,女儿的继承权也是排在同族侄子之后的,而作者细心的在五十七回借紫鹃之口说明:“林家实没了人口,纵有也是极远的,族中也都不在苏州住。”可见,黛玉是唯一的继承人。林如海是祖袭列候的钟鸣鼎食之家,自己从科第出身,一科探花郎,又被皇帝钦点为兰台寺大夫、巡盐御史,即使不说祖产,只说官职沾了个“盐”字,可知其家境如何。何况,贾家肯抛开四大家族的一贯姻亲关系去和林家联姻,自然是门当户对的选择。贾琏作为唯一的代理人,在处理完林如海后事之后,把林家家产的一部分向黛玉贾母交差,一部分据为己有,是毫无阻碍的。

高鹗在一百一十六回的序书中说贾琏“及想起历年积聚的东西并凤姐的体己不下七八万金”,从贾琏对钱财的无限热爱看,这个数字还是比较契合的。读者不要被现在古装电视剧里一抬手动不动就是几十几百两银子误导,十两银子基本就能折合现在的一万块钱了,一两金折十两银,所以,贾琏七八万金的积蓄,是一笔很骇人的巨额财富。

贾琏贪色的文字,几乎伴随着他在书中的每一次出场,他“只离了凤姐便要寻事”,女人在他的生活中必须是无缝链接——女儿出痘,凤姐与他分房,他马上勾搭上了多姑娘;趁着凤姐过生日坐席的空闲,他见缝插针和鲍二家的厮混;见了尤二姐美貌,便想方设法据为己有。甚至,独寝寂寞还会和清俊男童鬼混,连看到香菱漂亮,都会忍不住在和凤姐的谈话中流露羡慕,标准的见色则迷的花花公子。

贾琏靠着祖荫捐了个同知的官位,却不爱读书,纵欲无度,吃喝玩乐,可以说,贾琏纨绔的很典型,很全面,纨绔的特色鲜明且没有盲区。

【贾琏的才干】

贾琏夫妇是荣国府庞大家庭的实际当家人,这个当家,指的不是大事的决策,而是日常事务的处理。凤姐毕竟是女人,只能在围墙内做事,而且还不能和家里的男性长辈、二门外的仆人直接交流。所以,连通内外、办理外务、管理田产的重要事务,还是要由贾琏处理。贾琏的工作,相当于现在政府部门的办公室主任,处于兵头将尾、连接上下的位置,既要迎合领导心意,又要妥善处理各级人事关系,劳心劳力又容易被挑剔诟病。而贾琏在这个岗位上,还是尽职尽责的。

《红楼梦》的主角是女性,所以对于宝玉之外的男性角色,曹雪芹正面笔墨并不多,很多人物的丰满形象都靠点滴细微处的寥寥几笔填充。比如在第二回冷子兴演说荣国府时,就提了一句“这位琏爷也是不肯读书,于世路上好机变,言谈去的”,说明贾琏是个不懂吟风弄月却长于处理实际问题的人。建造大观园时,贾政不惯俗务,说起来牵头的是贾赦、贾珍,只是因为这两个人是荣宁二府辈分、身份最高的人,必须挂名督办,实际出力最多、责任最大的,还是贾琏。

第十七回大观园竣工贾政视察时,随口问随行的贾珍:“这些院落房宇并几案桌椅都算有了,还有那些帐幔帘子并 陈设玩器古董,可也都是一处一处合式配就的?”贾珍却说不清楚,只能回“听见琏兄弟说”如何如何。

贾政命人去唤贾琏,同样的问题,贾琏“忙向靴桶取靴掖内装的一个纸折略节来,看了一看, 回道,妆蟒绣堆,刻丝弹墨并各色绸绫大小幔子一百二十架,昨日得了八十架,下欠四十架。帘子二百挂,昨日俱得了。外有猩猩毡帘二百挂,金丝藤红漆竹帘二百挂,黑漆竹帘二百挂,五彩线络盘花帘二百挂,每样得了一半,也不过秋天都全了。椅搭,桌围,床裙,桌套,每分一千二百件,也有了。”

此处对各种物件不厌其烦的精细描写,不仅展现了贵族生活的奢华,更表现了贾琏做事的认真负责,还从另一个侧面反映了他巨大的工作量。

即使在没有重大事务的日常生活里,贾琏回到自己的小家也是难得清闲的,总是不停的有人来说话回事。相比于荣府中的贾政、贾赦、宝玉一干人,或者不理俗务,或者只在家高卧,或者只生活在自己的精神世界里,贾琏是偌大荣国府最忙碌、最勤勉的人。因此,黛玉回苏州探望父亲,贾母才会必须指定贾琏护送才肯放心,这是贾府最高领导人对贾琏能力的肯定,也代表了所有人对贾琏的评价。当然,也不必去刻意拔高,贾琏的才干,不是什么治国安邦、运筹帷幄的大才,只是办事干练、勤勉负责的小能。只这一点小能,在百年公府,已经是独一无二的了。

【贾琏的善良】

最能体现贾琏人性闪光点的,是贾赦逼索石呆子扇子事件。贾赦看上了贫民石呆子手里“湘妃、棕竹、麋鹿、玉竹的古人写画真迹”的旧扇子,让贾琏去买。谁知这石呆子穷的连饭都吃不起,偏偏死也不肯卖扇子。贾琏烦人情,谈价钱,说之再三,许他五百银子,先兑银子,后拿扇子,石呆子却仍坚持冻死饿死也不肯卖。

贾琏无计可施,回复父亲,贾赦斥骂他无能。谁知被贾雨村知道了,便借此向贾府奉承,设法讹石呆子拖欠官银,把扇子全抄了,做官价送给贾赦,石呆子被捉拿到衙门,生死不明。贾琏对雨村的行径评价道:“为这点子小事弄的人家倾家败产,也不算什么能为。”贾赦大怒,把贾琏打了个“动不得”。

贾赦只求结果、不问方式的冷酷,贾雨村拍马奉承、不择手段的卑鄙,越发反衬出了贾琏严守的道德底线。出身豪门的贵公子,不是不知道自己和贫民之间悬殊的身份差别,不是不知道自己能动用多少的特权,可是,他却一步步坚持按正常的方式做事,托人引荐,好言相求,市价购买,买卖自愿,不逼索,不强迫,并且毫不掩饰对贾雨村随意荼毒平民的不齿。联系一下尚是闺中女儿的宝钗对金钏之死的冷漠无情,更觉贾琏的善良厚道在强权阶层是如何难能可贵。

即使在贾琏最看重的女色上,不管是多姑娘、尤二姐,还是鲍二家的,他或者是钱色交易,或是真心爱慕,一直遵循着两厢情愿的原则。

初见尤氏姐妹时,他见二人美貌便动了垂涎之意,趁机眉来眼去,尤三姐淡淡以对,他便转而去和对他有意的尤二姐去发展感情。他在男女问题上,虽然像个“偷腥的猫”(贾母语),却是在男权社会允许的范围内,并不曾以势压人强迫过谁。

尤其在尤二姐的问题上,他的思维模式很奇特,接近现代社会男女平等的原则,他并没有设立双标,一边自己阅尽春色,一边要求女人必须玉洁冰清。对于尤二姐和贾珍父子以往的情史,他并不是不知道,却坚持“谁人无错, 知过必改就好,不提已往之淫,只取现今之善”,不管你以往爱过谁,只要你今后只爱我,便能“如胶授漆,似水如鱼,一心一计,誓同生死”的过日子。这样的贵族公子,是不是豁达、善良的有那么点可爱?

【贾琏的孤独】

虽然贾府人丁兴旺,但是贾琏在亲情上是缺失的。祖母史太君最疼爱的是长得最“得人意”的宝玉,对他的生活并不关注;父亲贾赦只知高卧享乐,为人凉薄自私,不把儿女放在心上;邢夫人是继母,秉性愚顽,儿女奴仆,一人不靠,一言不听,连面子上虚情的关心疼爱都没有;叔叔婶婶不过是用其所长,赖其管家,召之即来挥之即去。

最亲密的妻子凤姐,只会掐尖要强,在两人的日常工作有交集的时候,还要和他争权夺利,虽然前期不乏恩爱,但这恩爱,是以他的妥协退让为前提的,很多时候两个人是竞争关系,平儿温柔和顺,善于缓解家庭矛盾,却唯凤姐之命是从,还会和凤姐合伙敲他的竹杠。

亲妹妹迎春是个二木头,针扎了都不知道哎吆一声,难给他分忧解难;而宝玉,不带烟火气息的生活在他认为美好的世界里,自己对家族毫无贡献,却看不起这个奔波忙碌哥哥,嫌弃他“俗”。身为长房长孙的贾琏,是一大家子人有事了第一个想到去抓差的人,却也是众人衣食无缺、自得其乐时最容易被忽略的人。

从友情角度看,贾琏是没有知己的。他不认同贾雨村的狠毒卑鄙,不屑与之为伍,对贾雨村的态度是“宁可疏远着他好”;他贪图享乐,却也是在自己能力范围内去奢侈,和吃喝嫖赌、欺男霸女、破败家产的薛蟠没有共同语言。

连他来往最多的贾珍、贾蓉之流,虽然有一个同样的爱好“美女”,却也因为他有自己的道德底线,和他们为所欲为、荒淫无耻本质不同,搞不到一起;从柳湘莲在三言两语间就答应贾琏所提的亲事看,柳湘莲对他的人品还是认可的,却又因为性格差距太大,两人只能是点头熟,到不了交心的境界。

整部书中,贾琏只在和管家林之孝几次谈话时,是娓娓道来的商议,林之孝没有去揣摩主子的意图,贾琏也没有拿什么架子,彼此推心置腹的不藏不掖,没有主子奴才的距离感,虽然说不上多亲近,却总算有一点微微的温度。只是,这样的上下级差别、身份差别、年龄差别,终究也只能是比较亲密的工作关系。

理解了贾琏的孤独,才能体会贾琏对温暖的渴望,才会理解,为什么贾琏会在和尤二姐刚刚成婚几日,就“将自己积年所有的梯己, 一并搬了与二姐收着,”毫无保留的去和尤二姐过日子,只因为尤二姐对他全身心的依赖和托付,让他觉得自己终于不再是一个人孤独的行走。

曹雪芹塑造的男性角色,很多是脸谱化的,贾赦的荒淫,贾珍的放纵,柳湘莲的侠气任性,薛蟠的横行霸道,性格鲜明,基本可以用二分法界定好坏。只有贾琏,贪婪却又善良,自私却又勤勉,会享受生活又不是毫无章法,做事干练又缺乏魄力,对很多问题有着敏锐的洞察力(如预见贾雨村会自掘坟墓),遇到矛盾时不自觉地软弱妥协(如来旺家的求娶彩霞事件),有能力改变自己不好的处境时又善于相机而动(如尤二姐死后先对凤姐隐忍直至最后将其休弃)。

宝玉说的对,贾琏的确是“俗”,在他身上,很多人都能找到对应的优点和缺点、彷徨和矛盾、优越感和苦恼,贾琏就是这样一个满身烟火气、有血有肉的真实形象——有时快乐,却终究不幸福,虽然纨绔,却注定孤独。

本文属特约作者 兰因/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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