殡仪馆工作人员中邪后跑去挖坟,竟挖出了石尸

凌晨两点左右,困意似乎消退了,但肚子开始咕咕叫,一问他们,人人如此,连晚饭吃得勉勉强强的许香也说肚子饿。猴子正打算出去转转能否买到吃的,这时病床上的大嘴忽然猛地一下坐起身,套在手指上的银镯哐啷一声跌在了地上。

“啊!”离病床最近的许香吓了一大跳,身体哆嗦了一下。

“大嘴!”

“等等,他不对劲啊。”我拉住伸手要去拍大嘴肩膀的刘俊。

大嘴神情呆滞,眼睛直直地看着前方,一副标准的中邪模样。在床上坐了不到十秒,他翻身下床,穿上了鞋子,从我们中间挤过,快步向门外走去。

“喂!大嘴!”我们叫他,他完全没有反应,径直向住院部大门走去,步子迈得又快又急。

“怎么办?”许香问。

“别打扰他,跟着看。”我说。

大嘴走出住院部大门,穿过大院,从侧边小路绕过门诊部,走到医院的停车场。

“他是要去开车?”刘俊说。那辆金杯面包车就停在医院的停车场,许香发现昏厥的大嘴后,立刻给猴子打了电话,猴子借了辆摩托车飞奔到殡仪馆,然后开车把大嘴送到医院。

“他怎么开?车钥匙在我身上。”猴子很诧异,好奇大嘴接下来会怎么办?

大嘴走到面包车前,伸手去拉车门,用力拉了一下,门没开,这时大嘴仿佛意识到了什么,转过身,走到猴子面前,向猴子伸出了右手。

“……”猴子当即愣住。“大嘴?”

“他问你要钥匙。”我说。

猴子疑惑地把车钥匙摸出来,放在大嘴摊开的手心上,果然,大嘴拿着钥匙,转身把车锁打开,然后拉开车门,坐在了驾驶座上。

“我靠!你装的吧!”猴子上前就要去揍大嘴。

刘俊拽住他,说:“就算他装,看他装到什么时候。”

“那我们现在?”

“上车啊,没看他等着么?”

已经坐好的大嘴并未发动汽车,而是端坐在驾驶座上,双手扶着方向盘,一语不发,像是等乘客上齐准备出发的大巴司机。

“我坐前面,看他装到什么时候。”猴子说。

我们先后上了车,车门关好后,大嘴才拧动钥匙,发动汽车,从始至终,他甚至连看都没有看我们一眼。

“演得不错哦,大嘴。”猴子看着大嘴,阴阳怪气地说。

大嘴置若罔闻,直视前方,缓缓倒车,然后右转,把车驶离停车场。从医院出来后,大嘴驾车向殡仪馆方向开去。

“喂我说,你是要去殡仪馆?”猴子冲大嘴叫道,大嘴连脑袋都没有动一下。

“猴子啊,我看他不像在装。”我说。

“那……”猴子歪着脖子又观察了一阵大嘴,又重复了一遍刚才的问题:“他去殡仪馆干什么?”

“走着看吧。”刘俊说。

很快就到殡仪馆,大嘴并未把车开进院子,而是在门口把车停下,随后他下了车,我们也赶紧跟了下去,他在下车的时候,顺手把车上的半瓶矿泉水拿在了手里,这个举动令我们十分困惑,他是要喝水?他没有喝,他拧开瓶盖后,把剩下的水统统倒净,只留下一个空瓶子拿在手上。

“他要搞什么啊?”

“嘘——,看着就是。”

大嘴径直走到办公室门前,掏出钥匙开锁,进屋后他把放下办工桌下的铁皮油壶拿了出来,接着就开始往塑料瓶里倒汽油,直至塑料瓶装满,他才放下油壶,重新放回到原来的地方。

“他拿汽油做什么?”

“难道是烧什么东西?”

“我靠,他不会是想烧自己吧?!”猴子叫道,他想大嘴用铁锹把石尸老太的尸体给压碎了,石尸老太大概是想报复大嘴,让大嘴引火自焚。

“要烧也不至于先灌进水瓶里去吧,为什么不直接提油壶?”我说。

“油壶太大了吧。”猴子说。

“别吵了,看着吧。”郭薇说。

大嘴从办公室出来,关好门,手上拿着灌满汽油的塑料瓶,走下台阶后,又向杂物的小木棚,他从木棚里出来后,肩上多了一把铁锹。

“他说要先挖个坑,然后自己躺进去,把自己给烧了。”猴子猜道,没有人发表意见。

大嘴一手拿着塑料瓶,另一边的肩上扛着铁锹,回到面包车前,他走到车尾,把后盖打开,将塑料瓶和铁锹都放进了后车厢。接着他重新回到了驾驶座上,和在医院时一样,他并没有立即发动汽车,而是在等我们全部上车后,他才开始打火启动。

猴子望着一语不发的大嘴,哭笑不得:“大嘴……”

把车掉头后,大嘴把车向城区开去,可并没有在哪个地方停下,而是直接穿过城区,开上公路,向J市方向前行。

“他这是要去哪里?”

“J市么?”

“带着铁锹和一瓶汽油去?”

“大嘴?”

“大嘴?”

大嘴仍旧视我们如空气,嘴唇紧闭,目视前方,一心一意开他的车,无论我们说什么,做什么,似乎都与他无关。

“他这个状态下,开车行不行哦。”面车包驶入盘山公路后,猴子很担心,从来不绑安全带的他也开始把安全带扣在了身上。

坦白说,大嘴此时开得并不快——毋宁说把车开得相当稳健,比他正常时开车都要让人放心,要不是知道他此时不正常,我们一定全都倒头睡过去了。车平稳地驶出城区,进入山道,周围一片漆黑,许香大概有些晕车,放下车窗,冷飕飕的山风吹了进来。

“他像是要上高速。”刘俊低声说。

“去J市么?”郭薇说。我摇摇头,天晓得呢。

还没到高速入口,车速突然变慢,然后面包车在路边平稳地停了下来。熄火。

“这是哪?”郭薇伸长脖子向车窗外看去,外面黑乎乎的,是荒郊野外,很难判断出具体的位置。

这时大嘴打开车门,下了车,我们也赶紧从车上下来,猴子从车上拿了手电筒,四处照了照。

“这地方不是我们那天停的地方么?”猴子叫道。难怪我一下车就感觉这地方似曾来过,原来这里就是那天我们送石尸老太去J市途中停下的地方。

“真的是她!”许香的声音在微微颤抖,她口中的“她”指的是石尸老太,许香的意思大嘴是被石尸老太给附身了。可不对啊,石尸老太生前会开车?会知道殡仪馆里有一壶汽油和铁锹,并且清楚放在哪里?或者说她仅仅是控制了大嘴的行动和思维?

“她为什么要把我们带来这里?”郭薇问。

“那些蚂蚁,她是要找那些蚂蚁。”许香说。

在我们说话的时候,大嘴已经把放在后车厢的铁锹和装着汽油的塑料瓶拿了出来,他一手拿着塑料瓶,一肩扛着铁锹,走到公路边,开始顺着公路外的斜坡向下走。

夜很黑,四周尽是此起彼伏的虫鸣,我们靠着猴子手中的那只电筒深一脚浅一脚地跟在大嘴后面,反观大嘴,在没有照明的前提下,居然在没有路的荒草灌木丛生的斜坡上走得十分稳健。

下了斜坡,穿过一片齐头高的茅草地,我们来了到一条碎石路上,路的另一边是一片稻田。

“这是什么地方?”

“不知道。”

大嘴顺着碎石路一直向前走,我们紧紧跟在他身后,走出大概一公里左右,我们来到了一个村庄,似乎是个小得的村子,沿途走过,我们只看见了几幢农宅,也许是因为天太黑,稍远一点的房子被浓密的夜色所遮掩了。

碎石路很快到了尽头,大嘴左拐,旁边是一条河,河上有一座石桥,穿过桥,走到一条狭窄弯曲的土径上,沿着土径走了十几分钟后,我们来到了一座山脚下。

“大嘴要上山?”

“这小子不会想放火烧山吧?”刘俊这时候仍有心思开玩笑。

“他不敢,他怕坐牢。”猴子说。

“这种情况下,他什么事做不出来?”

“我说你们两个,就不能安静点么?”郭薇说。

两人立刻闭嘴。上山的路不好走,我拉着郭薇,郭薇拉着许香,刘俊走在许香后面,猴子殿后替我们打电筒。自工作后,我们就荒废了锻炼,才爬没一会,除两个姑娘,大家都吭哧吭哧起来,莫非女人的耐力天生就比男人好?大嘴累不累我们自是无从知晓,反正他的速度不紧不慢,保持得相当稳定。

不知爬了多久,地势变得平坦起来,大嘴没有继续沿着山道向上前行,而是左拐进入了一片树林。进入树林没一会,我看见前方出现了一个白色的物体,定睛一看,头皮顿时一麻,那是一座坟墓。

“靠,坟地!”我听见猴子轻呼了一声。

再向里走,坟墓更多了,零零散散的分布在树林四周,有些是近几年的新坟,墓碑大而精细,贴了白色瓷砖,有些则是很多年前的老坟,只有矮矮的灰褐色的一座立碑,碑体上爬着细细的藤蔓。树林深处时而传来古怪的鸟叫声,草丛里偶尔会有什么东西倏忽一下窜过,几次把郭薇和许香吓得大呼小叫。置身在这种乡野处的老坟山比呆在殡仪馆后山更考验人的勇气和神经。殡仪馆后山是专门的坟场,虽然漫山坟地,但给人的感觉是震撼大于恐惧,不像这种老坟山,可见和不可见的一切都是阴冷而诡异的,阴灵仿佛无处不在,不怀好意地冷视着我们这群陌生人踏入了它们的禁地。

大嘴在一座看似才新葬没几天的坟地前停了下来。这座坟的墓碑非常新,仿佛昨天才落成,墓碑旁插着一面同样新的招魂幡,地上有新鲜的爆竹碎屑,墓碑前有燃尽的香和纸钱的余烬。

猴子用手电在墓碑上一晃,我只看见了一个“黄”字。

大嘴扛着铁锹走到墓碑后,顺手把灌满汽油的水瓶放在了一边。

“他是要挖坟?!”猴子的声音都变尖了。

“还用说么。”我说,因为大嘴已经对那堆隆起的坟茔铲下了第一锹。

“我们还是去拉住他吧!”许香说着就想往前去,被刘俊一把拽住了。

“不要去。”刘俊说。

“为什么?他这样做很不好的!万一惊动了那什么,他怎么办?”许香气恼地叫。

“他已经中邪了,如果再中一下,没准负负得正。”刘俊说。

“你……”许香气得说不出话来。

这时刘俊才正经起来,对许香说:“他这么做,自然有他这么做的道理,如果我们现在阻止他,不让他做完该做的事情,你有没有想过后果?”

“这……”许香愣住了。

“许香,刘俊说的对,我们先看看再说。”郭薇在一旁说。

看了一会,猴子忽然问许香:“许香,在医院时你的银镯子捡起来了没有?”

“捡起来啊,在我手上。”许香说着,抬起右手给猴子看,镯子正戴在她的手腕上。

“嗯。”猴子点点头,说:“你带在身上就好,这东西辟邪,我们和你在一起,也能沾沾光。”

许香有些茫然地看了猴子一眼,大概想说:这样也行?

大嘴挖坟十分卖力,但要一个人把一座坟挖开,实在不是件容易的事,很快他的呼吸变得沉重急促起来。猴子用电筒照了一下大嘴,发现他汗如雨下,人就像刚从水里钻出来的一样。

“我看着都累。”猴子说。

“那你去替他一会儿吧。”我说。

“这个可替不了。”猴子说。

大嘴干了将近一个多小时,我们忽然听见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大嘴的铲子好像碰到了什么东西,等他把浮土铲掉,我们看见墓坑中露出来一口涂着红漆的棺材。接下来大嘴的动作更让我们吃惊,他拿着铁锹跳进墓坑,把铁锹横塞入棺盖与棺体的缝隙间,硬生生把棺盖撬了起来……

棺材里的尸体居然也是一具石尸!

即使没有触摸尸体,我们凭肉眼也可以判断出这是一具石化的尸体,尸体面部呈现出来的那种坚硬的线条和古怪的颜色,任谁见过一次,都不可能会忘记。

“这里也有那些蚂蚁!”许香失声叫道。

“或者是那些蚂蚁跑到这里来了。”我沉声说,看到现在,我终于明白大嘴要做什么了,他的下一步动作,应该就是把汽油浇在这具已经石化的尸体上,然后点火,把尸体连同那些恐怖的蚂蚁烧个一干二净。

事实正是如此,大嘴爬上墓坑后,放下铁锹,拿起装着汽油的塑料瓶,拧开盖子,把汽油全部倒在尸体身上,接着他从口袋里掏出打火机,俯下身趴在墓坑边缘,伸长手臂,啪啪两声,呼的一下,棺材内立刻窜起了蓝色的火苗,火苗迅速在棺内蔓延,不一会,整个棺材都燃烧起来,墓坑里燃起熊熊大火。

墓坑四周的温度陡然升高,我们后退了几步,大嘴却仍站在原地一动不动,许香急忙过去拉他,他没有做出任何反应,木然地跟着许香后退。

这时我们听见墓坑里传出奇怪的叽叽声,还不时夹杂轻微的爆裂音,哔哔剥剥的,听上去十分瘆人。火势猛烈地持续了将近半个小时,随后转弱,慢慢黯淡下来,猴子走上前用手电朝墓坑里一照,叫道:“靠,棺材都烧成灰了。”

这时大嘴才又走上前,弯腰捡起铁锹,又开始朝墓穴填土。我们面面相觑。

“要不帮他一起干吧?”我说。

“没工具啊。”猴子说。

“用手!”刘俊说。再让大嘴独自把墓坑填满,怕是天都要亮了。

虽然没有工具,但毕竟人多,几个人一起,很快就把墓穴填平了。大嘴仍然一言不发,表情木然,一直到我们回到公路上,走到面包车前,大嘴才如释重负般地吐出一口长气,吁——,直挺挺地向后倒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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殡仪馆 工作人员 中邪 跑去 挖坟 竟挖 出了 石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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