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年前被“人情债,我肉偿”震惊,现在懂了,房奴并不比二奶高贵

2017-03-27 10:00: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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世上只涨不跌的绩优股存在吗?嗯,体重,还有房价。最新一轮楼市调控,又有多少人的首付款,一夜贬值到买厕所都勉强。

回头看,8年前那个叫郭海萍的著名房奴,预言是极度精准的:现在是我们挑房,以后,就是房子挑我们。

海萍是电视剧《蜗居》的女主,一个企图用一套房定义人生理想、却被这个理想砸一身血的伪奋斗青年。虽然和二奶妹妹郭海藻比起来,她的存在感弱化一大截,但妹妹、丈夫、她自己,甚至女儿和小贝,剧中这些蝼蚁,都或轻或重为她的买房梦埋了单。

房子是导火索,后面熊熊燃烧的是人性和欲望,是变味的梦想。

当然,故事的开始是励志向,一个县城姑娘不甘心老家安逸却一眼望到头的日子,和她的忠犬老公苟且在大城市的一角阁楼出租屋,一套虚幻的、憧憬的房子是他们的安慰剂,吃多大苦,咬咬牙还能笑出来。

这是一个怎样的居住环境呢?共享厨房厕所就不说了,房间不隔音,楼上蹦跶几下感觉整栋楼都要垮,尤其邻居们是一帮吃低保、挤压在城市最底层的人。白天,海萍是在电脑前敲敲打打的白领,晚上,则退化为一个跟钟点工因为谁用了谁家的油争来吵去的市井妇人。

海萍妈妈说,早点买房搬出去,这里的人心胸狭窄,都是给小房子逼出来的。

这话,就是妈妈亲手插在女儿身上的flag。久久没能实现“买房搬出去”的海萍,到底还是被整栋楼的“小家子气”传染了,开始还能心平气和反抗大妈大婶的刁难,后来,可以梗着脖子骂街。

骂完,关起房门又演怨妇,我一个名牌大学生,活得还不如下岗职工,他们有这十平米,我有什么呀!

每天和自己瞧不起的人斗气,每天被自己瞧不起的人踩在脚下,过这样不堪的生活,就是为了熬出一套房。

这套房,魔力无边。把海萍贬为下层之流只是开始,逐渐地,原本还有“奋斗”“出人头地”做包装的元气人生,也被压榨得只剩一层皮。因为一切的一切,都要以“省钱”为准则。

省钱,所以舍不得买菜天天吃面,老公不许抽烟,电话都攒到上班时候偷偷摸摸用单位电话打……最心酸,是给在老家当留守儿童的女儿打电话,长途,再多想说的话只能掐着三分钟之内讲完。

后来,“想女儿都快抑郁”的海萍,跟老公商量,给爸妈家买台电脑吧,再装上摄像头,这样,又可以见着女儿,又不担心时间问题。老公马上反驳,一台电脑就等于半平方米的钱,老人不会用,最后还不成了摆设?

在海萍家,那套比梦还不真实的大房子,已经被换算成了一台电脑、一通三分钟的电话、一顿晚饭、一包十块钱的烟,省下了它们,似乎就离房子近了一步——但是,省下了它们,就能省出一套几十上百万的房子?

房子肯定不是靠省出来的,反而,人和生活,被这种愈加畸形的欲望挟持着,直流而下。

其实在刚结婚那会儿,海萍是可以凑合买一套小房的。后来生了孩子,小房必须换大房。大房挑来选去又决定,“不能住有别人味道的房子”,所以二手房不要,只要新房。想着“反正都是买,那一定要买个好的。”

一套上百平米的、还不错的新房,对海萍一家来说,已经远远超过了负担能力。老公半开玩笑说她的这句话不假,就是虚荣。

为了养活这份虚荣,海萍把自己练成了一个开挂的技术咖。哪些看房的人是托儿,哪些房子有问题,一眼鉴别

因为到处看房,成了单位的活地图,去哪儿坐哪路车,门儿清

后来走火入魔,开始研究风水八卦,哪些户型、什么位置的房子不能买,背得滚瓜烂熟

甚至做起了发财梦,天天买彩票,为了省钱买彩票,给女儿的电话也不打了。半夜惊醒,疯了一样找纸笔,因为梦到了彩票数字……

曾经教育妹妹“不要做井底之蛙”、豪言壮语书写未来的人,买了几天彩票后宣布,人生在世,中奖二字

这样一个全身心入了买房大坑的海萍,不知不觉间,已经拖着丈夫和妹妹一起给自己陪葬。丈夫呢,被她逼着向父母要钱,要不出口,只好借高利贷。

妹妹海藻的代价更大。着急帮姐姐一家补高利贷这个缺口,她让男朋友小贝拿出他辛苦存下的6万积蓄。这6万是小贝准备和海藻结婚用的。

小贝不肯,一是觉得不该为海萍的虚荣埋单,二是认为,海藻和海萍是两个独立体,在海藻这里,排第一的应该是和自己组成的新家。

而这样的小贝在海藻看来就是不够爱自己,爱她的话,就要爱她的家人。

6万,让一对原本每天腻乎都嫌不够的恋人,出现了裂痕。直到海藻转身去找宋思明借钱,裂痕在无形中,迅速扩展成鸿沟。

最初的海藻,绝不是贪慕虚荣的人,包包和衣服对她并没有诱惑力。她喜欢吃,一颗向往已久的哈根达斯冰淇淋球,借口说“怕拉肚子”就忍住不让小贝花钱。这颗球,25元,是她一周的午餐钱。

现实逼得人投降。在自己眼里是“很大一笔”的6万,在小贝这里是“所有积蓄”和“绝不妥协”的6万,摆在宋思明面前,不过“才6万”。

上次也是,被海萍催着借两万,海藻正急得手足无措,简单问了两句的宋思明,随手打开车上一个箱子,两万就到手了。

海藻的手机坏掉了还没来得及买,宋思明马上掏出一个最新款,“反正是女式手机,我用不上。”

不仅是自己,连带“比妈还亲”的姐姐也一并享受了“待遇”。小则给姐姐介绍外教的兼职,不低的薪酬对她那个负债累累的家来说,简直是雪中送炭。大则,姐夫为了房贷泄露商业机密差点坐牢的时候,是宋思明帮忙捞人。

太多太多的恩惠,急需的、附加的,宋思明源源不断递到海藻手里。这是她从不敢奢望的新世界。就像姐夫告诉小贝的那样,海藻目前不伸手,只代表她还没有觉醒。

觉醒后的海藻,看了一眼小贝买作晚饭的卤肉,和“很划算”的一块钱芦苇,偷偷在心里叹了口气。她怔怔地问小贝,我们什么时候也能有自己的房子?

这部剧看得人绝望。不涉及钱的时候,谁谁都是真爱。到了谈钱的那一步,钱才是真爱。

小贝肯定比宋思明更爱海藻,但是他没钱啊,他只能恼羞成怒地教训海藻,你姐是你姐,我们是我们。宋思明有钱,海藻要的那些数目,不过他口袋里的零花,所以他可以动容地说,海藻,你是个有情有义的好姑娘。

结局,六六站定立场,没有给被欲望吞噬的海藻、宋思明好下场,一个终身不孕,一个畏罪自杀。倒是始作俑者海萍,从欲望里幡然醒悟,找回初心。

现在看觉得好不公平。这个一次次把妹妹往宋思明怀里送的姐姐,这个被一套房掏空了灵魂的女人,她和“人情债,我肉偿”的海藻比起来,真的高贵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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