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在纽约做了120多顶复古帽子

2016-11-28 01:47:09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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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始做帽子,出于偶然,却变成生命中最大的热情之一。

2014年1月,在东村闲逛时偶遇一家手工帽子店,各式各样的古董帽整齐地排放在木头橱柜里,好像从三十年代黑白默片里走来。 店主殷勤地来推销,说每顶帽子都是纯手工打造,冬季打五折,即便如此,最简单的一顶价格也要三百美金。我摸摸羞涩的荷包,拿起一顶帽子仔细端详,工艺并不复杂。忽然心生一念,干嘛不自己试着做呢。 当即去了另一家熟悉的小古董店,买下一顶二十年代流行的的简易贝雷帽,又去买了面纱和丝带,回去看了一些视频,开始自己动手。 第一顶帽子完全是手缝的,有一圈白色蕾丝边,和边缘不整齐的黑纱。做工并不精细,但我非常开心,戴着得瑟了好几天,决定叫它回声古董帽(Chapeau Echo)。

Echo是我的英文名,和雨回声。 发照片在微博上,立刻被在费城学艺术的文星看中了,留言说想要买,在自己的毕业展览上戴。由此跟文星结下了缘分,后来她专门来纽约,到我和朋友一起经营的公寓画廊-否画廊拜访,还在否画廊收藏了好几件作品。文星搬回上海后我们也一直保持着联系,她纽约时一定会见面,而且一醉方休,算是帽子带来的第一个奇妙缘分。

我不大愿意称自己帽子设计师,而更喜欢称自己为帽子手作人。相比时尚设计师,我没有接受过专业的训练,也没有画草图的习惯。一针一线拿在手中,脑子里便有图像自然浮现,让我把它实现。我喜爱做的过程,每一种材料都有自己的气质,拿简单的叠、折、缝、粘,便有万千变化。像小时候爱玩的折纸游戏,小镇里没有什么娱乐活动,孤独的小女孩对着一叠白纸就是一个下午,小纸船、千纸鹤、小汽车、小灯笼,无中生有,创造出一个大千世界来。

(Angel’s Wing 天使之翼,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scinator base; pearl sinamay from London; Ostrich spine feather from London; pin from New York. 摄影:吴蔓伶) 相比一张白纸,做帽子的世界要丰富得多。我会满世界找材料。纽约的Garment District是材料的天堂,小小的五个时尚街区也有不同分工,布料集中在38、39街;缎带和羽毛集中在36、37街;珠子和钻石集中在六大道。还有专卖新型科技材料的商店,材料会在黑暗中发光或者随温度变色。除此之外,我也会在网上寻找最合适的材料,福建的帽子底、伦敦的镶钻面纱、圣地亚哥墨西哥老城的旧缎带、布鲁克林的矢车菊色羽毛…… 我自己很喜欢古着饰品和衣服,到处收集旧帽子和古董首饰成为旅行的乐趣之一。从波士顿找来的玫瑰古董胸针,从纽黑文找来的火烈鸟胸针,从康州找来的珐琅面具,都会在合适的时机成为回声古董帽的一部分。

(Before Sunset 日落以前, 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scinator base; diamonte veil from London; dusty pink goose feather from London; vintage golden ring from Brooklyn. 摄影:吴蔓伶) 每一顶帽子都是独一无二的,因为我不喜欢重复。每一顶帽子都有自己的名字,我会制作证书,写卡片,并放在亲手制作的圆木盒里。我找来一个古老的橡皮章,上面绘有一个二十世纪初欧式装扮的女子,亲自印在每一个圆木盒和每一张卡片上。

(我会亲手为帽子做木盒和写小卡片,记录下它们的故事. 摄影:吴蔓伶) 取名字,写描述的过程本来也有无限乐趣,都是“手作”的一部分。 今年三月,接受了从上海来纽约的田姑娘的定制,要为她和她的好友超球做两顶帽子,跳舞时戴。帽子要张扬华丽,但又不失精致细节。我想到赛珍珠笔下三十年代的上海,和美国的镀金年代已经很像,时尚和生活方式都与西方无甚差别,但歌舞升平的气氛下有隐隐的不安,那金色始终是镀上去的,时间一久就有斑驳的底色显露。于是找来金色的丝带,黑色带圆点的面纱,红色的透明头纱,墨绿色的羽毛,同样的材料做了两顶颜色相对应的帽子,一顶叫《小火焰》,一顶叫《金色年代》。

(Little Frame 小火焰, 2015和Golden Era 金色年代, 2015. 给田姑娘和好友的定制.) 我也喜欢用帽子和其他艺术家交换。男友送给我一块战国时代的玉残片和红山时期的绿玉珠,于是我请纽约的好朋友,食物艺术家和首饰设计师呼延乃纾设计一条项链。我从切尔西区偶遇的一棵银杏树上找来一片叶子。 呼延根据这片叶子的形状用木雕刻出来,并经过碳化处理变成黑色,玉镶嵌其中,两面都可透光,可以看出古玉经过人的感应如何改变气质和颜色。作为回报,我为呼延做了一顶帽子。呼延是个很自然随性的女孩,有时古怪。我决定做一顶日常可以穿戴,但又很有个性的帽子。用一顶黑色贝雷毡帽做底,稍微剪裁,加上一枚从网上找到的釉彩古董胸针——威尼斯风格的面具。用两条丝绒带做成点缀,垂落在旁,为帽子增添了一分俏皮。

(Dancing Mask 跳舞的面具, 2015. Beret hat from London, hand painted feather from New York, enamel mask carnival pin. 与呼延乃纾的交换) 我和好友杨嘉茜、丁宁在纽约经营一个小小的公寓画廊否画廊,时常在纽约和北京策划展览。我也会根据艺术家的展览主题制作帽子,开幕时戴。比如林延去年三月在否画廊展览《镇纸》,是用墨和宣纸做成的装置,反映中国当下日益严重的环境问题。我用林延剩下的宣纸和墨做了一顶小礼帽,手缝的宣纸玫瑰和网纱形成不同的层次。

(Xuan Rose 宣纸玫瑰,2015. 戴着用宣纸和墨做的帽子去布展,被路过的街头摄影师Josiah Esowe拦下拍照.) 你也许有这样的体验,在画画,写作,做饭,阅读或者沉浸于任何一件事情中时,时间的流动仿佛改变了,也再听不到背景环境的嘈杂和喧嚣,仿佛进入到另一个世界中。 于我而言,做帽子就是这样一种体验。我的帽子不能量产,我也不想将它量产,否则就失去了做的乐趣。它对我来说是生活的一部分,也是艺术的一部分。 做帽子是我与自己的交流方式,也是与他人的交流方式。迄今为止我已经做了一百二十多顶帽子,他们都散落在世界的各个角落,每顶帽子和他们的拥有者都有一个故事。我想如果有一天,能重新把这些故事整理出来,应该也是一个有趣的项目。

(Raindrop 雨落, 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cinator base; ostrich spine feather from London; blue and white ribbon from Brooklyn. 摄影:吴蔓伶.)

(Ceiba 木棉, 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scinator base; ceiba branch from New York; Ostrich spine feather from London; shining yarn from Brooklyn; Swarovski crystal chain from New York. 摄影:吴蔓伶.)

(Madame X X女士, 2015. Black cotton fascinator base from Fujian; silk ribbon from New York; vintage pin from New Haven; dot veil from London. 摄影:吴蔓伶.)

(Golden Rose 金色玫瑰, 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scinator base; blue veil from London; silk ribbon from New York; vintage rose pin from New Haven. 摄影:吴蔓伶.)

(Miss S S小姐, 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scinator base; irovy sinamay from London; white loose feather dusty pink goose feather from London; lady face pin from New York。摄影:吴蔓伶.)

(Persistence of Memory - A Tribute to Dali 永恒的记忆-向达利致敬, 2015. Hand painted cotton fascinator base; ivory crin from London; vintage clock pin from New York; cornflower loose feather from London. 摄影:吴蔓伶)

最近开始尝试用国画矿物颜料给帽子染色,群青、曙红、山青、鹅黄,中国传统的色彩都有很美的名字。九月初,我会带十五帽子在北京的捌零捌茶室展览。欢迎来参加9月8日晚6-9点的开幕茶会。 告诉我你的故事,我当然也可以为你设计帽子,欢迎向我提问。

文章来自:玲珑-何雨Ech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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